参与不锈钢20集团首个项目及集团概念设计竞赛方案的几位天华建筑师，从城市、历史、空间概念、建筑、商业业态、生活方式规划等多个方面，以轻松的采访形式进行了讨论。讲述如何唤醒沉睡的不锈钢工厂工业遗产巨人，引导其转型为多元、充满活力的复合文化区，以及城市区域的更新和振兴的故事。

以下为天华建筑事务所关于复兴工业遗产的采访节选。

△ 视频说明

受访嘉宾（按出场顺序）

黄向明 华建集团董事、总建筑师

吴鑫 天华集团副总建筑师、上海天华执行总建筑师

韩健 上海天华公建第五办公室主任

兴望天华集团副总建筑师、深圳天华总建筑师

主持人李诗英

工业遗产纪念碑与城市集体记忆

李世英：工业史，或者说这种工厂的空间，是全世界现代化共同的记忆。今天走进去，尽管身在上海，我立刻就想到了意大利安东尼奥尼导演的电影《红色沙漠》。巨大的筒仓，巨大的厂房，无论是灰白色还是红色，总给人一种疏离感。我觉得这部电影很有趣，因为虽然工厂看起来很糟糕，但它的美并不逊色于大自然的美，不逊色于一草一木。至今仍能激发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对新生活的一次尝试。所以我今天来到这里，觉得很有趣，然后听说这里要改造成一个当代艺术展览空间。

△ 会场鸟瞰图

黄向明：我们参与这个项目的过程和经历其实是比较复杂的。几年前，从宝山区的城市设计开始，与这个项目相关的事情就有三四件。我再次走进宝钢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也是同一家不锈钢厂，只不过是另一家轧钢厂的车间。厂房非常巨大，长1公里，深800米。已经有20多年没有使用了，有些破旧。当时宝钢希望我们把它改造成一个新地方，让上海美术学院搬进去，是一个设计竞赛。

△2018年宝武不锈钢轧制车间，可容纳9架飞机的工业怪物

我们来到基地参观，走进厂房，再次被规模之大震撼。它本身就是非人的、非同寻常的。就像你刚才讲的电影一样，它有人性的一面，也有非人性的一面。两者之间的对比非常强烈。它们交织在一起，会给你一种恍惚和迷茫的感觉，这会给我们如何想象未来的新空间带来强烈的启发。

△ 不锈钢20集团现有旧厂房

△ 不锈钢20集团目前布局

老厂区功能转换及用户角色转换

吴鑫：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是，当工厂从原来的单一功能转变为多功能综合体时，很多功能会放在一起——有剧院、有办公室、有工作空间、有生活空间，成为一个综合体每个人都向往的公共空间。

△ 多起事件发生地点

韩健：当我们第一次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产业工人给我们做向导，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这个地区发生的故事，包括一号路的故事。最终你会发现，下一代的东西是什么？产业工人很快就会体验到的实际上是用户的转化。原来他是一个参与者，后来他还是一个参与者，但更多的是一个消费者。原来的工作者角色变成了新的消费者。

历史风貌保护与工业遗产改造

李世英：听起来这个项目的设计过程非常动态和复杂。各方力量不断影响着前进的方向，但一个共同的目标是，我们都希望仍然能够找到宝钢转型后的记忆，所以我很好奇你在处理这个问题时是怎么想的。

黄向明：宝钢无疑是一个非常壮观的工业遗产，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业遗产。它在未来的角色肯定会发生变化，它将成为城市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工业生产的一部分。这个改变其实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改变。因为厂房原有的功能创造了这些形式，包括它的规模，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它实际上与未来城市正常的日常生活有很大的不同。但我们希望将它们部分或全部保留下来，并融入到未来的正常生活中。

△ 提取历史元素

我们研究了这座厂房的构成。这是一个非常全高的空间。由于工艺需要，上方设有空气塔，进行自然通风。我们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如果我们改变它，它就不再是厂房了，所以我们需要保留这些有特色的东西。我们最终的想法是在这个巨大的体量空间中插入另一个体量，以在两者之间创造空间。形成对比。它在环境和能源战略方面也非常聪明。因为这么大的工厂，使用中央空调是不现实的，而且会造成巨大的资源浪费。

△ 重塑地点记忆

李诗英：从你的描述中，我可以想象中间的空间可以是一个表演空间，里面有无数的可能性。我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看到过这种工业园区改造，但一般都是在里面放一个小建筑，就是盒子里的盒子。

复合空间编织与城市景观延续

吴昕：我们在跟20号组打交道的时候，其实我们是一个文创核心。这个文化创意核心将对整个17.9平方公里的未来创新城产生巨大影响。大量的生机，包括所有的联系，都会从这片核区蔓延到整个区域。所以我们其实是从三个角度来考虑的：一是空间；二是空间。二是业务业态；第三，构建逻辑和细节。在保留厂房特色的同时，还需要保留其连续的一系列城市景观。

△半鸟瞰图（艺术之星南区）

我们当时对此的理解是一个想法，就是大自然对城市文化遗产的补偿。因此，当我们定义这个区域的几个特征时，首先，有一个公园作为一个辨识度极高的存在，成为了新与旧之间最重要的空间容器。其次，有一条非常重要的源头路径，就是1号公路。作为最重要的公共道路。这条路将对整个未来公园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因为它的东侧是最古老的历史记忆的一部分，而西侧是一个更新的表演艺术中心。一号路和公园之间有一个地标。未来，这里将成为一个可以自由漫游的空间。我们在道路规划体系中考虑的是一个完全开放的文创空间。街区的尺度渗透到巨大的厂房中，在1号线和公园之间开辟了许多通道。

△ 轴网络

△ 丽亭酒店

△ 公园广场步道

保留微构造和差异化微更新

韩健：从具体功能到我们对几栋楼采取的具体措施，第一个项目的七栋楼实际上是作为生产流程的配套设施，主要服务于小型配套食堂等功能。所以我们的策略也是基于微更新、轻更新的逻辑。原有的土木建筑形式，包括原有房屋和庭院的规模、街道的环桥、绿地等均被保留。对于不同的建筑物，其结构形式和年代确实有不同的类型。因此，我们针对每栋建筑的策略都会有所不同。

△ 空间解构

△ 关键改造部位

△ 微更新转型策略

新建的三期，会进来一些孵化企业，对应文化产业的孵化，其实是有方向性的，比如一些电子竞技产业。所以我们在这里增加了一个电子竞技馆。这个电竞馆可以与未来的大剧院、公园融为一体。对于公园，我们还设置了一些音乐节等场景。该项目整体上是通过不同的业态、不同的措施和手段来进行的。

△ 电竞场与艺术区之间的道路街拍

生活场景设计及多业态规划

王兴：从大面积商业激活的逻辑来看，可能会更多地考虑整个园区的商业和未来运营。整个项目其实是一个零售街区，然后有更新改造的创意工坊，还有电竞园区等科技创新产业，包括创意园区里的一些办公室和剧院，我们还设置了户外大型城市舞台和城市客厅，包括我们也考虑到因为它有科技和零售，我们希望整个区域也成为一个亲子活动的区域，所以我们在中间也做了一些儿童的训练空间。在整个大厂区的轧机中央，外壳中央搭建了一个巨大的A星形工作台。我们希望定期在这里举办一些文化展览和演出。

△ 组团方案鸟瞰图

△ 场景分析图

△ 室内报告厅效果图

总体来说，这有一部分是当前消费文化带来的消费导向空间。我们可以想象，在这个园区里，会有喜茶、星巴克，还有一些服装店、餐厅、酒吧，还有一些文创品牌、独立设计师工作室，包括一些创意作品，还有一些亲子培训和教育机构以及非营利组织。这些开放式、半开放式、经营性、非经营性业态都将出现在园区内，共同形成活跃的氛围。

△ 艺术明星与剧场

致敬场所记忆，创造空间叙事

韩健：有一个具体的案例。七栋小楼中，有一栋其实是原来的临时建筑。这是一座厂房。当时的建造条件比较差，但它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采用红色油漆，所以被称为红楼。我认为这段历史记忆需要保留。这座建筑原来使用的材料已经不能继续使用了，从节能的角度来看也是如此。但基于原有的工业特征、记忆、色彩，我们对整个七座小建筑的物质性做了研究。

△ 材质表现

对于这座小建筑，我们希望保留原有红色的记忆。我们使用了很多与红色相关的材料，比如粘土砖、部分石头、部分仿GIC。这是对材料多样性的研究。对应原来的两层卷，我们在皮肤上考虑了各种可能性。最终我们选择了一款既符合原地记忆，又符合办公属性，最终符合现有功能的皮肤。我们使用了砖材料并采用了幕墙的方式。未来将成为一座极具网红效应的红色建筑。

△ 材质设计

△ 7栋小楼立面街拍

△ 从红楼看向公园广场

王兴：也许“网红建筑”这个词是一个很笼统的术语，但我认为凡是能够创造出一定公众效应和网络宣传效果的建筑，一定能够激发大家的想象力。有时我们是一个空间的规划者，想象这个空间将如何使用以及谁将使用它？有时我们就像诗人一样，想象着这个空间的叙事，能够创造出什么样的故事。是否有一束光打在原本生锈的墙壁上，投射出阴影，让人踩在这阴影中，会产生一种内心的兴奋和回响。

△ 夜景效果图

城市更新与历史空间的思考与分析

事实上，上海钢铁产业调整规划早在2012年就已启动，当时上海市政府与宝钢集团签署合作协议，推动宝山地区产业结构调整。 2018年7月4日，上海市政府与中国宝武签署合作协议，加强全面合作，推动吴淞片区整体转型升级。

天华曾两次参加宝钢工业区城市更新国际概念竞赛。 2017年8月，参加“上海吴淞国际艺术城·上海美术学院建设概念方案竞赛”——计划于2020年3月竣工的长1公里项目。 20组——利用具有80年钢铁生产历史的不锈钢20组旧厂房建设文化艺术综合区。两座大型现代工业遗址城市更新的概念设计，融合了天华积极的城市主义和批判性思维，以城市设计和建筑设计回应城市发展的时代挑战，也倾注了天华人对城市、历史、文化的理解。对生命的尊重和赞美。

△2018年宝武不锈钢轧制车间改造为上海美术学院概念规划

△2020年不锈钢20组天华概念设计竞赛方案鸟瞰图

天华从宏观城市设计的地域结构到微观层面人们丰富的感官体验来理解城市更新，考虑到城市空间、生活方式、场所精神、集体记忆等物质和精神层面的一体化改造，超越拆除，我们从改造和保留的角度高度重视历史建筑的保护和更新，并采用HUL历史城市景观（Historic Urban Landscape）景观）这一概念，将城市更新与社会经济发展目标融为一体，有序推进、有机演化，重塑生活场景和城市记忆，实现建筑环境与自然环境的可持续平衡。这是一个复杂的、长期的、多维度的挑战，需要设计师与城市管理者、开发公司、城市运营商结成战略联盟、紧密合作，一步步推进，最终实现景观文化遗产从静态保护的转变。以“动态更新”和“社会发展有机生存”。

投机背景

城市产业由“重”变“轻”，城市环境由“黑”变“绿”。作为上海五个重点转型区之一的吴淞工业区正在加快向吴淞创新城转型。在上海2035城市总体规划中，吴淞创新城被明确定位为上海六大新型城市副中心之一。作为上海北部城市副中心功能的重要承载区，吴淞创新城总面积近26平方公里，将遵循“产业耦合、环境融合、功能复合、空间叠加”的规划理念。 “机制融合”，将科技创新+文化结合起来。打造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产业为支撑、高端商务、高品质旅游“两高”产业为支撑的产业发展格局，打造老工业基地转型发展示范区全国城市更新、国家创新创意创业功能集聚区和国际城市文化旅游功能拓展区。

吴淞创新城的开发建设将合理保护和创新利用历史文化资源，延续工业城市肌理，传承钢铁文化内涵。聚焦钢铁工业风貌资源，注入公共文化功能，创新利用工业遗产。其中，不锈钢地块总面积约3.25平方公里。未来，这里将打造成世界级的吴淞国际艺术城，打造具有工业遗产特色的高品质文化艺术先锋区，以文化演出、剧场、艺术展览、商业餐厅、休闲景观公园等为特色。其主要功能格式。

△ 受访者简介

编辑：Iris、杨子